陈泗旭&张真源
不要上升真人×628
/6500+ /仿佛是来推歌
01.
初见是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陈泗旭左手抓着吊环,右手鼓捣mp3的音量调节,一个刹车,mp3在音量为九的地方划出手掌,陈泗旭也吃痛的磕上身边人的脑门。
两个人的对不起同时响起,揉揉脑袋对视了一眼,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最后陈泗旭咬牙点点那人的肩膀,
“不好意思…那个,我的mp3正好掉你书包外层里了……”
张真源啊了几声才明白意思,试图用手上的快动作掩饰自己长长的反射弧,于是就显得有些慌乱。
书包被不优雅的扯到前面,张真源从原本装水瓶的外层里拎出他的mp3的时候,正好放到《触电》。
甜甜的调突然充溢整个脑袋。
偷看一眼 你的唇边
是不是也有笑意明显
只是偷看好像不太顺利,不知怎么的就和男生对上了眼,张真源连忙递出去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陈泗旭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张真源也不知道。
第一印象也就有些蠢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
至于第二次遇见,陈泗旭那时其实已经快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在校门口捡到一张校牌,同学建议交到教导处,或是发到学校招领墙去问一问,陈泗旭瞅了一眼,说,不是有写班级吗。
合着你还愿意去送到人家教室门口?
陈泗旭没否认,同学倒是惊叹于陈同学居然愿意多走一步路的伟大奇迹。
张真源被窗边的女同学叫到外面有人找的时候迷茫的浏览了一边窗外,好像一个人都不认识。
投以眼神询问,是哪个啊?
女生用手指戳戳陈泗旭所在的方向,小声说,最帅的那一个。
张真源觉得有些眼熟,也没多想便走了出去。知道来因后道谢了好多句,谢谢谢谢谢谢。这一连串的客气让陈泗旭一下意识到当初磕脑袋的朋友,就是这位。
“张真源?”他开口确认了一下姓名。
“嗯、?”
到高中真正熟识后张真源也开始惊叹于陈泗旭居然会主动送校牌到失者班级门口这件伟大的事。
后来张真源也问过原因,为什么不直接交到失物招领处让我自己去拿?被陈泗旭一句拜拜打发着回家,撇嘴赌气到你不说就算了,吧嗒吧嗒跑过马路,然后叮咚——接到两条新信息。
“因为。”
“有点好看。”
噌的脸红,转过身,发现那个人隔着马路,对他笑。
你吹着风 不说话就很甜
至于高中是怎样从只知道对方名字走到交心的地步,陈泗旭也认真给他梳理了一下事件,但论情愫的变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高一那年的第一次月考,陈泗旭被学校反人类的“桌子反放”的规定整得腰酸背痛,怎么说腿还是挺长的,不给地方放,太委屈了。
回到本班教室,敲敲自己的背,把桌子拖着正放,发现来这教室里考试的人把资料落他座位里了。
抬头看座位表,又是他的名字。
“蠢”这个形容词在张真源身上的定义是越来越深了。
陈泗旭把张真源的资料整齐的摆在座位上,才回家吃饭。
下午考完试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有人用铅笔写着“Thank you”,陈泗旭被张真源的英文字体逗笑,伸手敲敲桌面,调戏了一下字体,笑眯了眼。
在第二天的考试开始前张真源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说不好意思我拿一下我的2B铅笔,然后径直走到陈泗旭正坐着的位置,陈泗旭才知道自己也正好坐到他的位置了。
张真源眼神躲避了一下,从课桌里翻出铅笔后小声说了句加油就匆匆逃离现场。
陈泗旭用笔尖轻轻的敲着桌面,回想张真源刚才傻傻跑出去的背影,低头咬着下唇忍不住的偷笑。
你还记得我呀。
脑海里突然响起毛老师《哎呦》的前奏。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好甜。
那次陈泗旭回家后又把毛老师的新专循环了几遍,想到某个人后好像更容易听懂。
于是又买了下个月的音乐节门票,却没想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次遇见。
偷来的时光总是太短
你是我最愚蠢的一次浪漫
在甜甜的旋律里遇见后,就没再放开的道理。两个人顶着周围的热潮挤在一起,小声约好下周六一起弹吉他。
吉他一碰面也就各种隔阂全都消失,从一开始的暗暗关注到后来的商业互吹,无名的默契和认定就这样形成,以至于后来每次音乐老师怂恿张真源参加艺术节都先他一步说出张真源内心的问题。
“老师,这个…”
“这个可不可以和别班同学一起组合?可以啦。每次都是这个问题,在自己班上就找不到可以合唱的同学啊?”
张真源甜甜的笑了笑。
“比不上他嘛、”
谁比你重要
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
这样一来凡是认识张真源的,都知道他有个朋友是陈泗旭,两个人的交友圈变成了以对方为主,其他的几乎都能称上是重叠部分,共同好友。
两个人一起在学校的小舞台唱了三年的歌,吃了三年的路边的关东煮,张真源小区门口的火锅,万达广场附近的抄手,还有学校对面的鸡排。也一起在南滨路散步,趴在轻轨站自动扶梯上感叹重庆夜景的迷人,趁着对方沉醉于星光偷拍下他眼中的星辰,一个喊着要删,一个叫着多好看。就这样一直闹到大学。
两个人都已是高挑的小大人模样,但笑起来还是稚嫩是不行。拖着行李去报道才发现正好分到一个寝室,张真源得意的发送了一个wink被陈泗旭嫌弃的丢掉。
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倒在刚铺好的丑丑的床铺上,陈泗旭扭头看大口喘气但笑得很开心的他,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感激天意碰着你
纵是苦涩都变得美
还没适应大学生活的脚步陈泗旭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哭着说外公住院了。那天张真源怎么样都找不到陈泗旭,电话也打不通。一边叫嚣着让自己冷静一边又不停的在校园里跑,可怎么样都见不着他。那个夜晚张真源看着陈泗旭空的床铺,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拨通泗旭妈妈的电话,听到疲惫的声音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懂安慰。陈泗旭呢?他现在怎么样?他不敢问,但难受得不行。
张真源向陈泗旭近几天要上的课程的老师都请了假,抽出时间跑去医院看他。
有事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急死人了,假也不知道请还要我帮你一个一个找…
张真源选择了以突兀的责备开口,然后被陈泗旭一下揽在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站着。
天台的风凉凉的吹着,张真源轻轻把手搭上陈泗旭的后边,衣料的摩挲声让陈泗旭又加紧了这个暖暖的怀抱。
陈泗旭今天唯一和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再见时那句,不要影响心情。
陈泗旭扯着张真源衣袖的手慢慢滑到他的手心,轻轻的握住又放开。
张真源头靠在公交车窗上,感受手指尖的余温,异样的情愫从心底升起。他打开窗户,吹冷风,把头低下去。
那几天实在不太好过,可真正等到他回来的那天,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心情反倒更加沉重。
张真源什么话也没问,找了件风衣给他披上,陪着他慢慢走。
两个人并肩走在重庆的街上,绕到经常去的唱片行,听着里面传来的粤语女声,停下了脚步。那是很久以前的唱片。
陈泗旭买了下来。
“外公以前很喜欢听林子祥的歌。”
“嗯。”
他哭了。
那晚两人走到太晚,在就近的宾馆住下。
陈泗旭喝了点酒。等张真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看万家灯火亮起又熄灭。
“不冷吗。”张真源上前抓住他的手,果然是冰凉的。
他正要入睡时,陈泗旭正对着他的鼻尖,柔声说着谢谢。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张真源微睁双眼,对着那唇吻了去,那人微微侧头,贴着他的唇。
“晚安。”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两人都学的音乐专业,街边卖唱,酒吧驻唱的事情也做过不少,但真正重要的机会是在那次毕业演出上。
还好有你在 让我喘息悠闲下来
就算身处洪流中 安然能无碍
你是这段铁路历程无比慷慨
载我出走一趟 创伤暂时抛开
这是在当初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和他一起在唱片行听到的那首粤语歌。
“唱给一个人,谢谢你。”
陈泗旭的目光越过闪光灯,越过人群和尖叫,直直落在他眼中。
他笑了。
陈泗旭被娱乐公司看中,却也对“娱乐”的性质产生隔阂。
他只想好好唱歌。
可现实是不允许很多想法的独立存在,张真源告诉他有机会就好好把握,你有能力做一个好歌手,只唱自己想唱的歌手。
可事实证明后来的他们都变得身不由己。
陈泗旭签约了,出道了,个专冲上销量榜第一,拿了音乐奖,收获了一大批粉丝,可“娱乐公司”的性质也开始暴露。
他开始被迫参加一些不喜欢的综艺节目,接受奇奇怪怪的采访,尽管他还是那样笑着,但无营养的东西他终究是不想花表情去迎合。
而张真源走上了演艺道路。陈泗旭是知道他的梦想的,他也应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偶像。
只是他不想看到放弃音乐的张真源。
可张真源确实是没精力碰音乐了,他忙着接各种小角色的通告,笑着接受导演的指指点点,累得饭都没胃口吃,站在家门哆嗦着连钥匙都掏不出来。
陈泗旭抢过他的钥匙帮他把门打开,拦腰扶着进了家门。
张真源倒在沙发上,陈泗旭找出他的胃药放在桌上,替他搬了床被子盖上,又跑进厨房给他煮面。
陈泗旭举着筷子喂他吃面,张真源摆摆手说不用了,又被他一个皱眉凶到妥协。
“你粉丝肯定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张真源打趣着陈泗旭身上的围裙。
“你不是我粉丝?”
“是!”张真源咧嘴笑,“我是你第一个粉丝,最好的粉丝。”
“嗯。”陈泗旭喂完最后一口面,端着碗把汤喝了。
“今天有粉丝来探班哎,还有她们手工做的钥匙扣——好开心啊!”
“知道啦,”陈泗旭转过身看着眼睛笑弯的张真源,“以后会有更多更多人喜欢你的。”
“那…等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大胆说出来——陈泗旭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我可得努把力,否则就成我蹭热度了。”
“噗呲…”张真源转过身去结束了两个人傻傻的幻想。
“我好累啊。”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泗旭…”
“嗯。”陈泗旭用双臂环住他,让他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明日好景忽远忽近
仍愿抱着这份情没疑问
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
多麽的庆幸 长夜无需一个人
事情变化得太快,陈泗旭张真源这两个名字一起上热搜的时候,没有当初臆想的美好,只有心惊胆战。
当初陈泗旭回答记者的进入娱乐圈的契机是毕业演出唱的那首《载我走》现场视频被粉丝翻出来,底下评论校友猜测是唱给张真源的。
同时两个人的微博都被挖了个底朝天,陈泗旭微博里吃烧烤旁边的鞋子,在张真源微博里出现过,两个人有同款的吉他吊坠,在同一个初中 ,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同一个寝室。
所有的经历都被网络简化概括,称之为成变态的情感。
张真源还在顶着舆论跑通告,陈泗旭被公司恶意炒绯闻,甚至要求进入演艺圈。陈泗旭接了没有感情戏的角色,新剧发布会时又被追问为什么不愿意接感情戏。
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明确的说。
陈泗旭和公司解约,穿着单件毛衣坐在客厅里喝酒,白炽灯,雨声,还有屏幕上张真源的吻戏。
他打车到张真源家门口,开门却没看见他。
他拨通张真源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回来。
张真源到的时候陈泗旭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喝酒,头发和衣服全是湿的,只有一盏夜灯在亮着。
他跑进浴室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他不敢对上陈泗旭发红的眼眶,只能发着抖盯着他的发旋。
张真源打开暖气,
“把衣服换了吧。”
陈泗旭没有动作,还是就那样看着他,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情绪。
张真源也恼,拖着陈泗旭进房间,找了宽松的睡衣扔他身上。看他那副样子动手给他把湿毛衣脱下来,粗暴的用毛巾擦干身体,又套上睡衣。
刚穿好的睡衣又被陈泗旭扯着扔掉,向前将他的衣服也一并扯掉。他一手按着他的脑袋,一手箍着他的腰,发狠的磕上他的嘴唇撕咬,酒精的气味在鼻息间缠绕,他发梢的雨水也顺势流下来,流过两个人的身体,和粘稠的汗融在一起。
“你懂吗?”
“你懂吗。”
什么天地啊 四季啊 昼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 地狱天堂 暮鼓晨钟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去美国。”
“还回来吗。”
“等我们都懂了。”
那天以后就断了所有的联系,而他们都在赌。
他在赌张真源对于他的感情和他对于他没有偏差,他在赌他们能等到两个人都懂的那一天。
他在赌等他懂这一切的那一天,他还在等他。
陈泗旭把这些年的收入投资在曾经爱和张真源去的唱片行,一起驻唱过的各种小酒馆,还有逛过的书店。
他会一个人坐在书店写关于唱片的感受,研究那些流行之外心里深处的东西,还有想念种种关于他,再将他写进歌里。
他会一个人去很多地方旅游,一些歌曲中提到的地方,一些喜欢的摄影师拍摄过的地方,一些小吃很有名的地方,一些风俗很可爱的地方,但从来没敢去那个有他的地方。他现在需要一个人,他知道。
大胆的爱总要小心翼翼
我要屏住呼吸
初到异国他乡,一切都是陌生,而他连互联网都不敢碰,仿佛一个逃犯。
可他真的需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内心,他快找不到自己了。
他在美国又开始了最初的音乐梦,每天用繁琐的乐理知识充实自己的生活,去了解各种经典音乐,去看大型音乐会,可面对老师关于“这首歌带给你的感觉”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老师说别把心关死了,别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要去想什么,你应该有个自由的心和灵魂,更要有真切的感情和体会。
张真源早起到郊外,对着自己也不认识的大树练声,啊啊啊的吓坏了几只鸟。那一瞬他才真正的笑了起来。
可他对于一些东西的表达和认知研究遮遮掩掩,他没办法将一切他所联想到的东西饱满的表达出来,有些地方是关上的,便很难再打开。
他习惯了早晨绕着自己的居所晨跑,午休后看看乐理方面的书,练练吉他,钢琴,再去拜访老师。
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对粤语歌感兴趣的张真源也不知道,听着老师蹩脚的粤语发音还有些好笑,又问他能不能教一下她粤语,张真源摆摆手,说中国语言博大精深,我是重庆人,不会讲粤语。
老师有些没明白,但总归就听懂了那句“他也不会”。检测完乐理方面的知识后,老师又暗自加课外带推歌的问张真源这首歌听起来你有什么感觉?
前奏一响起来思绪就全部定格,张真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老师说,这看起来是唯一一次你听到内心的一首歌。
张真源草率的笑笑,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梦里遇见他,甜腻而柔和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耳畔。
从温热的被子里坐起,挠了挠刘海,羞红了脸,弓着前身把脑袋抵在被子上,又坐起,看见窗外黑黑的天,突然很贪念他眼睛里的星光。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藏在百度云里九年的陪伴见证,也找到了当初偷拍的他眼里的星辰。
他盯着他的眼睛入了神。
我好像真的很想你。
一想你 梦就溢满温度
第二天课程上完,他打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师,这是我一个朋友唱的《载我走》。
老师的哇哦传到耳朵里的时候他没忍住笑了笑,对于任何人对陈泗旭的夸奖,他都觉得开心。
这是你朋友吗?他为什么会讲粤语?他是哪里人?老师奇奇怪怪的问题一个一个冒出来,张真源也就一个一个回答。
他也是重庆人?那为什么他会唱粤语你不会哦?
张真源啊啦啊啦的拖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结束时说了什么?
他说…送给一个人。
老师“啊——”的转音怪叫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张真源。
她用笔敲敲张真源的额头,“现在,你可以好好唱歌了吧。”
张真源咬着唇笑,侧头说再见,抓着背包溜到了街上。
才明白音乐不能脱离感情,才明白感情的寄托全部是你。
他打开很久没用的电脑,翻到陈泗旭的微博,最新的一条已经过了一年多,日期是在他上飞机那天。只有一张图片,是高中时两人一起买的吉他拨片吊坠。
网络上几乎搜不到陈泗旭的最近消息,心底一下空落落的,想着那些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的日子是为了什么。
可是真的怕两个人的感情只是一时冲动,所以不敢给你肯定的回复,又忍不住靠近,只能让自己和你保持距离,想知道时间是不是会证明一切,想知道没有了娱乐圈风气的干扰后,看清我心底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就是你,想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会很想你。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呼吸
老师开始八卦的问起张真源的从前,张真源也尽力的表达清楚,当初简单的感动找回了不少,到最后英语口语倒也提高了不少。
但是提高更多的是歌曲中对于情感的拿捏,关于最近张真源手写的稿子,老师直接开口表示可以冲一冲音乐奖了。
当初出国学音乐也带有想证明自己,给自己靠近他的勇气的原因,但现在他不想去想那么多,他只想把这些歌好好的制作好,完成自己当初来这的全部愿望,然后回到重庆,去见他,把这些喜欢,全部全部,都给他。
张真源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制作和完善这几首歌曲,从词,曲,编曲,乐器,以及和声各个方面反复修改,与之同时偷偷进行的,还有自认清感情后开始每天写给他的信,落款是“今天吃了炸鸡的小张” “有一、想你的真源” “梦到你的真源”等等奇怪的称呼,下面还有每天的日期,也这样持续了一年多,全装在两个大盒子里。
我多想再见你
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
声音正在陈泗旭挑选CD的时候响起,他记起当初第一次约好弹吉他唱歌,也是在房东的猫的旋律下。
这家店总是藏着各个时期的CD,这也是陈泗旭最爱的一点。他轻轻抽出那本专辑,哼唱当初的《你是我最愚蠢的一次浪漫》。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等了三年的那句话。
“我懂了,你呢?”
“我在等你。”
陈泗旭结账后匆匆跑回家,身边的风都带着微甜的气息,他打开微博,看见他的最新一条。
他拍的似乎是随身物品,除了行李箱,还有两个大盒子,一个音乐播放器,和手心里的吉他拨片吊坠。
“装的想你,给你,和你。”
陈泗旭意识到这条微博的意思,披了件风衣打车到机场哆嗦着等待他的出现。
等待间隙又反复阅读微博,评论到,
“信,歌,永远。”
想你时写的信,唱给你的歌,想和你走过的永远。
张真源出现的时候鼻尖已经冻得通红,脚步看起来有些笨笨的,一个人拽着行李箱向陈泗旭走来。
彼此花了三年时间去接受这份早已刻在心底的情感,无言的等待和相信两个人会等到这样的一天,而现在,他们就向着对方走去。
陈泗旭眼眶有些红,伸手抱住他,对了对鼻尖,又碰了一下嘴唇,最后把整个人揉进怀里。
“我还没有结婚。”
“我带了户口本。”
——End.
有些歌词可能就是断章取义辽不要介意///
【90°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