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xi

依然是夏天.

© Cxi | Powered by LOFTER

【泗源】umbrella

陈泗旭&张真源


不要上升真人×628


/5200+

/628贺文

/来自一年半前【……】鱼老师的梗

/找了很久的咖啡资料 如果有bug…见谅



/


我快步走向转角的那家咖啡店。


牌匾是棕底白字,以一种奇怪的字体呈现在那的店面只有简单的一个词——“umbrella”。先不说这奇怪的名字会不会被误以为卖雨具,今天之前还是全木制的,日落后就直接隐入黑暗。


我曾经打趣过他们这到晚上就不要生意的自杀式营业,张老板沉思一会才醒悟过来,拍拍脑袋,走到前台对陈老板提议换个晚上能发光的那种牌子。



说到发光时他不仅眼睛在发光,动作也很大。但陈老板也没停下清洗咖啡机的手,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张老板受挫后开始无意识的撒娇,哎呀的几句听得我抖了抖身子。


我端起面前的焦糖拿铁嘬了小口,味道还没彻底在口中散开,便听到陈老板嘟囔着拒绝的理由。



“客人多哪好啊…晚上就想和你两个人。”



口中溢满了焦糖的甜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浓厚,我皱了皱眉,却也压不下扬起的嘴角。归咎于不明糖分的作用,我对陈老板的手艺提出批评。


“焦糖放多了——太甜。”


“你怎么还在这?”


这是最通常的回答。



至于今天,听说是采纳了我意见,把牌匾换成了会发光的那种,甚至还对门面进行了修饰。



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迈进咖啡店的我,快步走去想要看看这俩小男生会整成什么样。



门牌还是棕底白字,但字体部分已是透明外壳包着的LED。透明橱窗里摆着一把破旧的原木吉他,橱窗四周被小灯装饰的很浪漫,下边是些可爱又生动的小绿植。


像是恋爱中的场景。


我侧头望了望店里的两人。

陈泗旭站在凳子上一脸端庄地向墙壁上贴贴纸,张真源一脸好笑的扶着凳子。


也是恋爱中的场景。


我收回眼神,走到门边。进门右侧放置着一块棕黄色边框的小黑板,上面“内有咖啡(现磨),果汁(鲜榨),饼干等餐品”的字体占据了C位部分,但仔细看还是可以发现底部有一小条“还有会唱弹唱的帅哥哥”。


看到这一笔一划的字体便明白一定是张真源偷偷写的,而他口中的帅哥哥也无非就是那个。



惹。我轻快走向店内。


陈泗旭脚下的凳子突然晃了两下,他嘴里吐着啊啊的叫声慢慢蹲下,整个人缩在一团,一点端庄都不剩。本来晃动的情况让扶着凳子的张真源心里一紧,转而看到他缩成一团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咯咯的笑出声。



陈泗旭拍拍屁股从凳子上下来,以招待我为借口离开了他危险的岗位。



我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陈泗旭开始工作起来。他现磨了一份意大利浓缩咖啡,再将它倒入杯底,加了些许香草糖浆,仔细搅匀,再加入绵密热奶泡,充满杯子。他侧头拿起焦糖裱花袋,细细的盯着那奶泡的表面,画下一圈波浪花纹,又在中间画下一片叶子。


我侧头看,试图继续往墙上贴贴纸的张真源手里就拎着叶片的图案。


果然陈泗旭做完一切工作后开口第一句便是,你别摔了,等我过去。



作为老顾客,我自觉且独立的把那杯焦糖玛奇朵端到离他们不近不远的,绝佳的观赏位置。



张真源并没有那么听话,在陈泗旭达到防护职位前,他就已经两腿一蹬的站了上去。


陈泗旭见状吓了一跳,俩蹦就冲了过去,随着摇晃程度加大张真源的表情管理也开始失控,双手在空气里不停的晃企图抓住什么。陈泗旭一手稳着凳子一手伸向他,他没有犹豫的抓住,冲着陈泗旭就扑了下来。


张真源宽大的白色卫衣都被他揉在怀里,他赌气的拍拍他的后背又下意识抱紧。


“…你个倒霉孩子、”陈泗旭扣着张真源的后脑勺靠在他左肩。


“不敢了不敢了、”张真源的声音经过陈泗旭黑色卫衣后音色都变得闷闷的。


张真源的头慢慢抬起,对上陈泗旭眼睛的那一刻突然“啊”了一声。


“?”


张真源摸着陈泗旭的手臂把他转了个身,他的卫衣后边果不其然粘着张真源刚才拎着的叶片贴纸。


“……”



他们俩在我面前坐下,陈泗旭背对着张真源,张真源一边撕贴纸一边询问关于新装修的评价。



我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奶泡和焦糖的甜软一下涌入,我砸吧砸吧嘴,对店内的新装潢点了点头。



门口的风铃响起,张真源转头,起身迎了过去。残留在陈泗旭后背的碎贴纸显得格外可怜。



新顾客是两个小女生,像是学生的样子。等她们俩坐下,张真源倾身询问要喝点什么。陈泗旭也缓缓起身走到前台准备工作。




两个女生像是第一次进咖啡店,对着新名词呆了很久,也迟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好。



女生抬头不好意思的笑,问张真源是否可以推荐合适的品类。



张真源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菜单上“卡布奇诺”的字样。


“卡布奇诺属于奶咖啡,分干湿两种,干卡布奇诺奶泡较多,牛奶较少,咖啡浓于奶味,适合口味重者。湿卡布奇诺则奶味浓于咖啡,适合口味清淡者。你们俩应该会喜欢湿卡布奇诺吧?”



女生笑着点点头,又好奇为什么会想到推荐“卡布奇诺”这样的咖啡。



张真源的笔在脸颊上敲了敲,柔柔的说:“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人给我推荐卡布奇诺。”


语毕,侧头看了看那边靠在前台柜子边,等着他报菜单的陈泗旭。



他转头对两个女生微笑,“稍等片刻哦。”便转身拿着本本跑向陈泗旭。



“两杯湿卡布奇诺——”



女生们本来想继续和笑得很好看的服务员小张谈笑,却发现他停留在前台前没有过来的意思。



张真源很喜欢看陈泗旭做咖啡。


他的手是骨节分明的,眼神是认真而又温柔的,每当他将牛奶和咖啡混合时配上他柔情的眼,都觉得这咖啡是世界上不能再细腻的东西。他每次拉花也认真而又顽皮,要么超常发挥得意的笑,要么车祸现场就赔上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但怎么样都很好看。



张真源被一个电话叫离了前台,蹦哒到店外接听。



陈泗旭整理了餐盘,小心翼翼的给她们俩端去。


似乎是明白这个咖啡师懂得很多东西,女生悄悄的问他“卡布奇诺”代表的密语。



陈泗旭稳当的把两杯卡布奇诺放在她们面前,细细的回了两个字:“暗恋。”



“请慢用。”陈泗旭也笑笑,端着餐盘准备离开,女生又打趣到门边的小黑板上那句话。



“会弹唱的帅哥哥是指你嘛?”


陈泗旭愣了一下,转头又被蹦进来的张真源吸引了注意。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是他。”



张真源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是他开心得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陈泗旭旁边,“泗旭——阿姨说下午就把查理带过来了!”


“嗯。”陈泗旭看着他笑,又转过身对他不客气的说,“在查理到之前,请把我身后的贴纸撕干净。”


噗——这会儿咖啡店里的所有人都笑开,盯着他后背可怜兮兮的碎贴纸。



他们俩坐在了门边的位置,离两个女生不远,女生也顺理成章的和他们聊了起来。



“那个……服务员小哥?”


“啊?怎么了?”


“你知道卡布奇诺的密语吗?”


“密语?不知道啊…”张真源印象里所有的咖啡都有不同的意蕴,但真正说密语,还真的没有深究过。


“那个咖啡师小哥说是暗恋的意思。”


“啊?”张真源撕贴纸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所以当初给你点卡布奇诺的人可能是喜欢你哦——”


“这样哦。”


服务员小哥没有想象中的不好意思,还笑得很甜很甜。倒是咖啡师小哥脸上有点不知名的红晕,还故意撇头看门外风景,好像自己不属于这段对话一样。



张真源上高中时,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咖啡店。由于资金和时间的缘故,他总觉得去咖啡店是个极其高端的消遣方式,至于第一次进咖啡店,是因为无处躲雨的缘故。



他犹豫的走进咖啡店,手里抓着四块钱也不知道能吃什么,祈祷着别有服务员过来问他想喝点什么。但祈祷没有奏效,半分钟不到,陈泗旭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你要喝点什么吗?”


张真源瞄了一眼价格,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老实交代自己是因为无处躲雨才进来的,身上钱也不够喝任何一杯咖啡。


陈泗旭犹豫了一下,把他带到自己的专属小书桌前——那是一个角落的餐桌,解释着那边的餐桌还有客人要坐,你先在这里写写作业吧。他转身,又回身,说:“等我一下哦,我等下再过来。”然后又投入了服务员的职业。



他抱着重重的书包,注意力不自觉的被那个认真的男孩吸引,等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前台和餐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注视似乎有些不合礼貌。



他迟钝的拿出作业,乖乖在伏在他的书桌上写作业。等到半张数学试卷写完,他才回到他的面前。


似乎是不想打扰他,陈泗旭也拿起作业开始写。


过了好一会儿,雨停了,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嘿、”陈泗旭示意他。


“嗯、?”他猝不及防的抬眼,猝不及防的跌入他的眼眸,一下子恍了神。


“雨停啦。”陈泗旭戳戳身边的透明玻璃,视线落于窗外湿漉漉的街景,咖啡店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一切都柔和静谧起来。



一次告别后,张真源就爱上了咖啡店那柔情的味道。他攒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再次推开那扇玻璃门的时候,又见到了他。


陈泗旭依旧把他安排在自己的专属小书桌上,把书都腾开,耐心的等他点单。


犹豫了很久也不明白这些词组所代表的含义,张真源只能不好意思的抬眼,询问是否有推荐。



那时的陈泗旭不像现在的张真源,会一股脑解释很多,他只是说,“湿卡布奇诺,”并把手指点在了菜单上它所在的位置。



张真源也欣然听从,点了点头。


一会儿后,陈泗旭端了两杯卡布奇诺过来,身上也取下了深棕色的围裙。


他坐于张真源的面前,把两杯卡布奇诺摆好。


“跟爸妈请了个假。”陈泗旭开心的笑笑。


“嗯、”张真源也笑着看他,然后偷偷学着他的样子喝咖啡。



“以前不喜欢咖啡店吗?”


“啊?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那你觉得怎么样呢?”


“很舒服、也很温暖,有苦味,但也有甜柔的味道。”


陈泗旭笑眯了眼,把沾在嘴边的奶泡舔干净,“每种咖啡都有不同的韵味,就像所有的喜欢都要经历的反复斟酌反复思念的沉淀期。”


“我以后会经常来的哦。”张真源冷不丁冒出一句。


“好啊。那…为什么呢?”陈泗旭放下杯子,微笑着看他眼睛。


“因为…喜欢啊。”


“喜欢哦——。”


后来张真源成为了这家店的老顾客,也成为了角落餐桌上被允许的唯一一个顾客。


陈泗旭盯着搅抹茶拿铁的张真源,托着下巴说,“以后要开一家咖啡店,自己煮咖啡给你喝。”


“为什么呢?”无数次眼波流转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对方的答案。



“因为喜欢。”


“喜欢哦——?”


张真源忍着自己甜甜的笑,撇过头不看他满溢真情的眼睛。


“快喝啦,等下冷了。”陈泗旭受不了空气甜度的发牢骚,转过头却还是偷偷笑得很开心。









“你暗恋我哦?”张真源把脑袋凑到陈泗旭脑袋旁边小声说,不出意外的被他的胳膊肘子一记重击。


“嘶——”


“快撕完,不然等下让查理咬你。”


“嘁…查理咬谁还不一定呢…”张真源一边嘟囔一边清理着衣帽后仅剩一点点的贴纸。


“它不咬你,”陈泗旭转过头凶巴巴的瞪他,“我咬。”


“?!”张真源一把把他脑袋转回去,“你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下意识去瞅旁边女生的表情,不出意外的笑得隐晦又不怀好意。



“好了好了弄完了!”张真源拍拍手站起来,把碎屑都丢进垃圾桶。


陈泗旭扭扭脖子,也站了起来。


我等到饭点过去,才缓慢起身离开。而两个小女生也依旧保持着对小店装潢的喜欢和对两个男生的好奇。



我拾取了很多他们的故事碎片。


因为不在一个学校,所以高中时期的见面几乎全在咖啡店。那整个冬日他们俩就捧着咖啡过,又由于提神作用太明显,两个人大晚上都睡不着。然后以睡不着为借口交换了联系方式,在每个一起喝咖啡一起失眠的晚上,都彻夜长谈。



从那以后黑夜就变得很短很短,日子也变得很暖很暖。


从高中到如今,想想也有七八年了,而那种甜蜜因子还是一直绕啊绕。



张真源曾和我说过店里曾来过一个酒鬼,把小店当做酒吧一样的撒泼。他闹着要喝酒,陈泗旭也没说什么,做了一杯爱尔兰咖啡端去。


酒鬼眯着眼看饮品的颜色,觉着自己被骗了,差点就要发飙。


“陈泗旭冷静得很!”张真源说的时候眼里全是光,因为他对于他一直是个闪闪发光的人。


“爱尔兰咖啡。你可以把它当咖啡也可以当鸡尾酒,这是以爱尔兰威士忌为基酒配咖啡调制的。它有很多名字,也有很多故事。”陈泗旭说。


酒鬼喝了一小口,显然不太能接受咖啡的味道。



“它代表Farewell,再也不见的再见。它的故事很长,很美,但也悲伤。”


“如果你也遇见了无缘人的话,仅仅保持思念吧。”


那人没再说话,凶狠的样子也隐去,只是黯淡的眸子里仿佛有泪光。



“他特别细腻。”这是张真源最常用来形容陈泗旭的语句,好像在他手下的咖啡确能调出人生百味。






我再去小店的时候已是初春。街上行人依旧裹着很厚的棉衣,只是一个冬天过去,小店的客人似乎也多了起来。


我甚至能从朋友口中听到关于“umbrella”的评价,类似于小店装潢很清新浪漫,咖啡师的手艺特别好,服务员小哥笑起来可好看了,他们俩都好看,连他们俩的狗都好看,还有,他们俩还会吉他弹唱等等。



关于吉他弹唱我倒挺有发言权,我最爱遇见的场景便是他俩抱着吉他弹唱歌曲。



我还打趣道《别找我麻烦》可以作为镇店之歌,一是他们俩那次穿的浅蓝情侣装真的很好看,二是他们俩弹唱这首歌的氛围真的很美好,三是唯一沾上边的一点——和店名很搭。


陈泗旭依旧嫌弃我的中二意见,仔细的帮张真源调着吉他背带的长度,说:“umbrella只是因为遇见他的时候是雨天,而我的咖啡店就是他的umbrella。”



我猛喝一口摩卡,巧克力的味道极浓。



“他们说摩卡像爱情,又甜又酸。你觉得呢?”陈泗旭问我。



“我觉得像狗粮,又甜又酸。”我回答的很镇定,但他们俩笑得很厉害。


“那你觉得什么像爱情?”我问。



“umbrella的全部。”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带着不同情绪来的客人,闪过他们一起度过的春夏秋冬,他们的谈笑,歌唱,才猛地意识到,原来因为他们俩的存在,这个世界有了那么多美好。



“那我也算哦。”



“你怎么还在这?”




……






咖啡店依旧在角落里开着,咖啡的香气和奶香一直弥漫着,小灯饰在夜晚便会亮起,但晚饭后的一小时通常不会有人在,不过你可以在附近的公园碰见遛狗的两个小男生,有时人遛狗,有时狗也遛人,风风火火的,人看了倒也开心。小店时不时也有乐声传出,还有笑声,热闹声,寂静声,还有查理饿肚子时的“汪——”。




——End.


【90°鞠躬】×628


628大快乐。希望我们心里的美好事物永远存在。


评论 ( 54 )
热度 ( 459 )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